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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。
石佳倩抽回了手腕，背在身后，小心慢慢的揉搓着那红红的印记。
她的嘴角紧紧的咬住，唇瓣上印出了一个深深的齿痕，散落在肩头的长发将她的半张脸都遮住。
这个没心没肺的她……
方黎冷笑了下，自嘲的说道：“对，我能怪你什么呢，我是该死的犯贱，你对我忽冷忽热，我却对你心心念念。”
他挺起身子，靠在床头，伸手将她垂在脸颊边的发丝撩起来，绕到了耳后。
石佳倩原本呆愣住，他的气息逼近后，才晃神躲闪了下。
偏偏就是这个细微的小动作，让方黎的心再次颤了颤。
石佳倩眨了眨眼睛，长密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下，她轻声的呼了一口气，低着头瞥了眼方黎，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：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，我知道你的付出，但是……我不一定能给你回报。”
她咬着嘴唇，拧着眉头，终于将话说了出来。
总算，不像之前那么针锋相对了。
却也足够坦白，坦白到让他几乎心碎……
“我们……约个时间吧。”石佳倩咬着牙，忍着身上的疼痛，抬起眼眸看向方黎，身后的手紧紧的揪在了一起。
她的心下有个念头，既然方黎只是想要她守在身边，那不如……不如就给个期限，在这个期限里，完成海石的事情，而她……自然也是会一直呆在他的身边。
石佳倩将想法幽幽的说出，随后看向他，眼神带着征求。
方黎收敛起了表情，眼神深沉的看向她，他清了清嗓子：“你是说，我们签订协议？”
“对，协议，一年的时间，这段时间，我们就好好的呆着，不再吵架，不再针锋相对，行吗？”
石佳倩也累了，她不想这段时间里，两人总是像一只刺猬一样，彼此刺着彼此，遍体鳞伤。
方黎抿着嘴不说话，倒是伸手将床头的灯一拉，将她往怀中一拽，就搂着她在怀里，而后两人身体紧紧的靠在了一起，月色从落地窗撒落进来，静谧幽深的光打在方黎的身上，他紧锁着眉头，眼神有些空茫。
石佳倩全身僵硬住，片刻后，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，她才在心下想着，方黎真的只是在静静的抱着她。
她小声的问了问：“方黎，我们如果根本没有那次的酒后……你说，我们还会这么捆绑在一起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也许不会了吧。”方黎双目凌然的望向窗外，她拉着他的衣袖，像个孩子似的，他嘴角勾勒着上扬着起来，鼻子狠狠的在她的发丝间嗅了嗅。
“不过我知道一点，不论如何我们总会相遇，我们总会像这样抱在一起。”方黎悠然的说道，将她的秀发撩起了一缕，放在了鼻尖，狠狠的一嗅，他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洗发水，那股香味总是能让他内心感到平静。
石佳倩在方黎的怀中狠狠的一抖，随后僵硬的身子，也终于放松了，她咬着嘴唇，在方黎的胸口，默默的哭了出来。
她将手指放在嘴边，咬住，不让声音透出来。
命运真的给他们开了好大，好大的一个玩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