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撕成碎片，信手一扬，洒落在宋佳豪的身上。
宋佳豪瞳孔收缩。
他没头没脸的沾了一身的纸屑，第一反应却是手忙脚乱的收拾，声音颤抖：“你你你……这可是国内顶级大制作的剧本……女一号的位置啊……多少人打破了脑袋都想要拿到的资源……你……你……就算你是张岁柠也不能这么……”
“装什么委屈？”
张岁柠冷笑：“公司想让你接替王晶花成为我的经纪人，你倒是做足了诚意，但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性格，挑什么剧本，我不需要别人拿主意，如果我愿意，有的是一线导演跟我合作，至于谁可以接替王晶花当我的经纪人，你回去告诉那群人，就说，谁都可以，唯独你，你宋佳豪不行。”
宋佳豪动作一顿。
张岁柠手心把玩着手机，只有在抚摸屏保上那张年少的合照时，才显得格外温柔：“顺便也让他们别折腾了，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，你可以滚了。”
“明白了，您保重。”
宋佳豪苦笑着躬了躬身，离开了房间，就连关门动作都小心翼翼的，但当门被合上那一刻，宋佳豪的脸颊已经几乎扭曲。
“宋哥……”
门外的助理轻声开口。
宋佳豪深深吸了口气，旋即恢复了正常：“她瞧不上我，大概在她眼里，必须王晶花或者穆云红这种级别的人才够资格与她合作。”
“可……”
助理忍不住道：“除了王晶花前辈，您就是公司最好的经纪人，而且张岁柠和王晶花取消合作，不就是因为张岁柠对王晶花心生不满了吗？她不找您，还能找谁？”
“你懂个屁。”
宋佳豪眼神闪烁：“王晶花和她手下的艺人走得太近了，有些艺人，甚至只认王晶花不认公司，而这其中还包括部分一线，也就她张岁柠脾气古怪，连王晶花都没辙，才让公司找到将这二人分开的机会。”
“可张岁柠……”
“只要她不把公司拆了，公司都会把她当菩萨供起来，所以别说她撕了我花费无数关系，喝吐了十几次才弄来的剧本，就算她把张海那张肥脸按在地上踩，张海也只敢说踩得好，因为公司高层很清楚，万一王晶花离开，许多艺人定然蠢蠢欲动，到时候，她张岁柠可能就是公司仅剩的支柱。”
“什么？”
助理呆住：“您的剧本被……”
宋佳豪摇了摇头，拳头稍稍握紧：“本来，我可以一步登天的，只可惜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，或者说，我没有意识到，原来张岁柠已经病的这么严重了，我怎么就没想到吕不韦的奇货可居呢？”
“什么？”
助理没听明白。
宋佳豪没说话，显然刚刚那话也并非说给助理听，而是说给他自己。
而房间内。
张岁柠盯着手机上的照片，已经有些痴了，直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。
“花姐。”
张岁柠开口。
紧接着，门口便是出现了一名年纪比张岁柠大了不少的女人，她正是当今娱乐圈无数明星都趋之若鹜的金牌经纪人王晶花！
“刚刚的话我听到了。”
王晶花看着满地的剧本碎片，笑道：“这么好的一级资源，你说不要就不要，任性至此，不知哪个经纪人受得了你啊。”
“花姐可以。”
张岁柠忽然笑靥如花。
王晶花无奈摇头，眼神中却分明透着三分宠溺：“我们已经不适合继续一起合作了，公司把宋佳豪送到你面前不就是这个意思嘛，不过他宋佳豪，现在好歹也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人，你这么对他就不怕他怀恨在心？”
“他欺负洛寻了。”
张岁柠寒声道：“如果他敢再多留一会儿，更过分的事儿我都做得出来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
王晶花叹了口气：“你这是执念，严重的心理疾病，与其天天抱着他的照片睡觉才能睡得着，为什么不找他见一面，好好谈谈呢？”
“不行。”
张岁柠摇头，声音透着后怕：“光是和他打电话，我便已经快要透不过气来了，和他见面的话，我一定会当场死掉的。”
“胡说！”
王晶花有些严厉道：“你这是心理作用，上次心理医生不是说了吗，慢慢来，一定可以克服的。”
“先不说这个了。”
张岁柠忽然恶声道：“花姐能不能替我查查，是哪个王八蛋给洛寻安排了一个女孩子当经纪人，而且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，还有，有机会的话，能给那个陈好一点教训吗，我非常不喜欢她！”
“我是没问题。”
王晶花觉得脑仁疼：“但你就不怕你的洛寻猜到是你在背后搞鬼吗……”
“那算了吧。”
张岁柠脸红红的。
王晶花脑袋更疼了：“我说，你好端端的，忽然脸红什么……”
“把刚刚的话说一遍。”
“我说你就不怕你的洛寻猜到……”王晶花忽然顿住，然后没好气道：“你的洛寻！”
“再说一遍！”
“你的洛寻，行了吧。”
王晶花的语气透着一抹无奈。
“再说一遍……”
“你的洛寻你的洛寻你的洛寻你的洛寻你有病吧！”王晶花快受不了了。
“嗯。”
张岁柠轻轻螓首，脸红的能掐出水儿来，整个人软绵绵的伏在桌上，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，只是红着一张脸，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