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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颓废。
他随意的靠在墙角，伸出手来触摸着手边的武器。
看起来，他经常这样做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林越虽然猜到了些端倪，却不敢那样直接的下定论。
玉阶摘下自己的剑，小心翼翼的挂会墙上。
他看着剑，想了想，才幽幽开口：“我以前，也会你一样。”
他抬手将剑拔出剑鞘，看着剑身映出的自己脆弱的脸，笑了起来。
“京都第一天才！”
“年纪最小的百劫武者！”
“流云宗新世代最强的人！”
玉阶每说一个称号，就换一个舞剑动作。从他的语气中，可以清楚的听到她的无奈。
玉阶说着说着，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，握剑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。
“终于！”
他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，像是回忆起来极为不堪的往事。
“这个天才，在到达百劫境第二重时，出现了意外。”
“这个意外，让这个天之骄子一下从百劫境退回到了后天境！”
“赞誉，推崇，在那一天变成了羞辱和不屑。”
林越看着感伤的玉阶，慢慢的走了过去。
“那个天才的名字，叫做玉阶。”
庄子心低声说道。
玉阶笑着把剑放了回去，像是他曾无数次的重复过这个过程。
“没错。”
他手还不舍得离开剑柄上镶嵌的一十三颗圆润的宝石。
“这把剑，是我到百劫境那天，王亲自送给我的。”
他仿佛从那十三颗宝石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。
林越和庄子心总算知道，为啥那么玉阶会经常低着头了。一个曾经最耀眼的天才，在一天之内变成了一个废物。所有的追捧在一瞬间崩塌，崩坏的名为耻辱的碎片尽情的压在了他的身上。将他曾经骄傲的头颅压垮。
“那三个月后指的是？”庄子心再次出声问道。
玉阶叹了一口气，把视线从那宝剑上移开。
“沧洲最大的学院，每隔三年会来京都招一次人。”
他认真的看着林越和庄子心。
“沧洲最大的学院？”
这是林越和庄子心第一次听说王朝以外的世界，不由得惊呼出声。
“是的，沧洲最大的学院。京都各大世家宗派的弟子中，只有十位能够被他招收进去。”
说道这里，玉阶本来黯淡的双眸终于闪过一丝不甘。
曾经身为京都天才的他，本来是肯定能够进入这个学院的。可那次以外之后，这一切就都成了笑话。
“我并不怪伯言和顾子阳。”
玉阶接着说道。
“伯言曾经是我的好友，即使是我现在这副模样，他也还期待着我能够和他一起去学院。”说起御林宗少主，曾经的好友伯言，玉阶还是笑了出来。瘦弱的面容丝毫不影响他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