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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因为这个啊。
“孩子是唐牧泽的？”
“当然！”
顾唯一不过随口问了一句，对方倒是回应的干脆，甚至有些急促。
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些了，挂在唇角的笑似有若无：
“那你应该去找唐牧泽说，而不是找我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，那么唐太太的位子早就是我姐的了！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沦为私生子！”
私生子？
允许生下来的，才叫私生子。
所以，唐牧泽知道这件事了，并且……
呵，他还真是可笑，既然喜欢林语熙，要林语熙的孩子，又何必非要强娶她顾唯一呢？
“顾唯一，你根本没资格做唐太太，唐牧泽还不知道你跟秦朗上过床的事吧？要是我把这件事曝光了，你觉得他会怎么做？”
看着林知薇嘴角得意的笑，顾唯一还真是无从开口告诉她那晚的真相。
“所以你来找我，是想让我自己主动退出，成全你的姐姐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？”
“同时你的丑闻我也不会再提。”
好一句丑闻，顾唯一还求之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所谓的“丑闻”，然后在巨大的舆论下，等着看唐牧泽如何处理。
“顾唯一，是主动退出还是名誉扫地被赶出唐家，你自己选择吧。”
“自己选择？”
呵……那这真的是好笑了，她如果可以选择，早就离开这里了。
林知薇，你姐姐和你稀罕他唐牧泽，不代表我顾唯一也稀罕他。
“丑闻你大可去揭发给媒体，我不在乎。至于你姐想做唐太太，那就得让她在床上多讨好唐牧泽一些，最好生个儿子，能让唐牧泽改变心意，跟我离婚。”
那样，最好不过了。
“你……你别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！”
林知薇没料到顾唯一会是这种态度，听到林语熙怀孕既然这么淡然，甚至是她说要去揭发与秦朗的丑闻，也无所畏惧。
怎么可能！
“林知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，这段婚姻我从来没有主动权。”
她，永远是被迫的那一方。
……
回到晚宴会场，顾唯一已经挤不出笑去迎合那些人了，靠在唐牧泽怀里低声说道：
“我想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以为他会无视，但没想到他会带她先走。
坐上了车，她就想到刚才林知薇对自己说的话。
转而看向身边的男人，似笑非笑：
“有个人我差点忘了。”
“谁。”
“林语熙。”
却是她提到这三个字，唐牧泽的神色并无半分变化，就好像提到了一个他也同样快忘了的人。
“你娶了我，那她该怎么办呢。”
尤其是，人家现在还怀了孩子，难不成要林氏千金委屈做被养在外面的女人？
亦或者，养在外面的女人，还可以是一对姐妹花，让他共享齐福岂不更好呢。
唐先生挑了挑眉目，眼中带笑的睨着女孩，指腹划过她的脸颊，气息沉沉：
“这么关心她做什么。”
要是不提，他也许都快不记得了。
“这不是关心，我就是好奇。”
她就是好奇，作为男人该怎么回答妻子关于别的女人的话题。
“我想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吧。”
爱的男人成了别人的合法丈夫，怀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的，身为千金名媛，却为了唐牧泽能忍受这一切，的确是真爱啊。
顾唯一不得不对林语熙那女人的爱情，刮目相看。
“与我们又有何关系？”
纤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，双目相视，唐牧泽眼中的那份薄凉，像是一句话就能把他与林语熙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。
可惜了，她已经知道了林语熙的情况，就不会再信他说的半句假话。
“我们……我想还是要分清楚的，跟我的确是没关系。”
孩子又不是她的，林语熙爱的人也不是她，谁心里有鬼，谁清楚。
看来这个话题是谈不下去了，她现在还真就指望着林语熙能多用点手段，最好是早点把这唐太太的名分给拿了去。
这样一来，她就能从这枷锁中解脱了。
呵……
一想到林语熙怀了唐牧泽的孩子，顾唯一还真是高兴不起来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反倒有些苦涩。
“唯一，你话里有话。”
“是，所以你能猜到吗？”
他不是一向能读懂她所有的心思么，相信现在也能轻易明白她的话里有话吧。
“猜这些没有意义。”
“那对你而言，什么才是有意义的呢？”
唐牧泽，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，为什么我到现在都看不穿。
如果你要的是公司，是地位，是权力。
那么你现在已经全部拥有了，却又为何不放我走，留着我这个祸患在身边，甚至还把唐太太的位子给了我。
答案只有一个，你还没有得到你真正想要的。
可我——
还能给你什么。
这也是顾唯一到现在也想不通的地方。
男人却只是勾着唇畔的弧度，看着她，再无言语。
对他而言，究竟什么才是有意义的。
唐牧泽想，这个答案，也许她这辈子都参不透了。
这样，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