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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几个问题想问你，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。”沈且意的声音透着冷淡，没有杨合君想象中的生气。
杨合君只好朝模特做了个手势，示意先到一旁休息，这才抽出时间能和沈且意说话。
沈且意没有多余的客套，开门见山道：“为什么要发那张照片，还要配上那样的话？”指的是哪张照片不用明说。
“因为是我喜欢的。”杨合君的话模棱两可，不知是在说喜欢照片还是喜欢沈且意这个人。
沈且意懒得和他玩文字游戏，直接抛出第二个问题：“可以请你删除么？”
杨合君轻笑了出声，回答得斩钉截铁：“不可以，这么做未免此地无银三百两。”
沈且意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，听她这么说只是冷笑一声：“也好，那这就当是我送你的绝交的礼物吧。”
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，陈海德催促的电话又打了过来，沈且意一路小跑着往陈海德的办公室赶去。这一次论文的事情很顺利，陈海德回到英国后一直忙于学术交流，鲜少有机会和沈且意单独谈话。
现在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，忍不住多问了几句：“论文的事情忙完有什么打算？”
“估计还是在家呆着吧，最近这段时间忙得都没怎么睡到觉。”沈且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“不打算出去玩玩？”陈海德推了推眼镜，“怎么一点都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朝气。”
说完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，沈且意知道他也是出于好意，所以并未多说什么。
回到萧条冷清的公寓，沈且意脱了鞋窝在沙发上，点开一部之前没看完的电影看了起来。庸俗老套的爱情故事，架不住男帅女美，配乐又恢弘大气，无聊时候打发打发时间还是很不错的。
整部电影时长三个多小时，待片尾曲响起的时候外面天已全黑。
男女主之间所谓的动人爱情并没有使沈且意落泪，倒是女主和母亲的相处点滴让她仿佛看见了自己和母亲的影子，不免有些心有戚戚。
一直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动作，以致于沈且意起身的时候双腿酸麻。
肚子不饿，但晚饭还是必须要吃的，不然大半夜的胃疼起来会很麻烦。
沈且意吃过晚饭简单地洗了个澡就爬上了床，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过去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电影影响，沈且意刚睡熟就做了奇怪的梦。梦里母亲还是从前的模样，甚至要比沈且意印象中的她还要年轻。只是脸上没有了笑意，一句话不说便蹲了下来小声啜泣，像个无助的小孩子。
沈且意走上前将母亲搀起：“妈妈，你为什么一直在哭啊？”
母亲伸手抚上她的脸庞，带着哭腔道：“且意，你是不是不要妈妈了，妈妈真的好想你。”
即便是在睡梦中，沈且意心中酸涩还是丝毫不减，她想要安慰母亲几句，可母亲恍若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，兀自哭泣。
“你长大了，所以不要妈妈了，一定是这样。”母亲断断续续地说着，眼泪打湿了脸庞，再也不见从前的优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