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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一只小猫的样子，一瞬间就像是忘记了病痛一般。
他扯了扯嘴角看着黎晚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
“让你担心了，抱歉。”
“一句抱歉就够了吗？你还得去跟你父母和谈心说，他们流的眼泪并不比我少！”
黎晚咬紧了牙关，真的是很愤怒。
卓邵北竟然抬起来了满是针管的手触碰了一下黎晚的脸庞，擦掉了她眼角上面的眼泪，笑了一下安慰开口：“你现在这个样子，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。明明受伤的人是我，差点死掉的也是我，却好像是你一样。”
“废话。”黎晚瞬间瞪了他一眼，“那天晚上如果你是在跟我说话之后出的事情，我怎么能够不感同身受？卓邵北等你可以下来走动了之后，这半年内都别开车了！”
黎晚是有了心理阴影了，昨天晚上白子阳说高兴想喝点酒，却被黎晚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，她现在听到“酒”这个词语就觉得心底郁闷，很不舒服。
一下子就会联想到卓邵北在那天晚上喝醉酒跟她说话的声音。
心理阴影就是这么早成的。
“好。”
卓邵北向来对黎晚都是百依百顺的，但是接下来他开口，却是让黎晚微微有些发愣。
他转移了话题：“现在我醒了，你跟白子阳可以回去了。”
这句话一落地，黎晚只觉得心底咯噔了一下。
“白子阳他没事的，他其实……其实也挺关心你的。”
黎晚这句话说出口，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害臊，替白子阳害臊。
白子阳其实并不是有多么关心卓邵北，而是爱屋及乌，既然黎晚担惊受怕，他自然也跟着担惊受怕了。
“是吗？”卓邵北开口，满脸的不相信。
黎晚用力点了点头：“真的，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陪着我来纽约了，毕竟我们才刚刚回去。你现在是病人，就算是白子阳现在进来，他也会依着你的，你放心。我们不会这么快走的。”
黎晚这句话里面想要传达的信息其实很明确，卓邵北也听得出来。
她的意思是，她会跟白子阳走，但不是现在。
“所以，等我的病完全恢复了，你就会跟白子阳走？”
聪明如卓邵北，让黎晚自己给自己仿佛下了一个套。
黎晚愣了一下，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打算再遮遮掩掩的，有些事情该说清楚就必须要说清楚。
“恩，我会走的。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。”黎晚坦坦荡荡地开口，浅浅地吸了一口气，“邵北，我能够说的也只有对不起，我知道你很不开心，在心底肯定会觉得我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，那两年的时间我们明明相处地好好的，但是我说跟着白子阳走了就跟着他走了。对不对？”
“不对。”卓邵北凝视黎晚的眼睛，开口的时候话语很平和，和黎晚预想当中的不一样。
“其实我至始至终都猜到了，你爱的人是白子阳。”
卓邵北的脸色略微凝滞了一下，他在平日的工作里面一向都是喜欢伪装的人，但是这一次他却并不愿意再装下去了。
“我有嫉妒过，也有发疯过。但是我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。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，其实很想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。但是命运却让我活了过来，就像是开了一场巨大的玩笑一般。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……”
黎晚愣了一下，静静听着卓邵北继续开口。
“你会跟白子阳走，以后也会跟他生很多孩子。我之前构想的未来和你做的所有的事情，白子阳都会和你一起做。”
“邵北……”黎晚其实很想打断卓邵北的话，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了。
总觉得他说下去的话，他能够承受得了，她就快要承受不了了。
但是卓邵北知道，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跟黎晚说这么清晰明白。
“如果我坚持，你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。对不对？”
黎晚抬头猛地对上他此时清澈的眼睛，几乎是没有犹豫，点了点头：“恩。”
也是时候该说清楚点了。
再不说清楚，三个人之间的纠缠会无休无止。
“以后如果他让你不幸福了，我希望你第一个能想到的是我。”
卓邵北冷静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