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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邢端:“……”

    梁祁说:“赵伯逍手中,应该有一个账本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账本?”楚钰秧问。

    梁祁说:“他联系到的人,还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,何时联系的,何时答应的,又准备下一步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那赵伯逍也太傻了,这不是给我们送证据吗?”

    梁祁说:“这是他让别人不能反悔的把柄,这么大的事情,他也怕别人反悔不是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说的也是。”

    梁祁说:“所以,你可以想办法拿到那个账本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!”

    赵邢端忽然开口了,说:“太危险了,无论如何,楚钰秧不可能跟你去。”

    梁祁说了这么多,就是打算让楚钰秧跟他一同去,把冯北司救出来,顺道将证据拿到手。

    楚钰秧听了梁祁的话其实挺心动的,谋反并不是一件小事,需要大量的人力,也不是几个人能完成的,牵扯到的人会非常多,他们如果一点点的查下去,恐怕时间来不及。如果能直接拿到那个账本,就能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。

    赵邢端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,然而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。楚钰秧虽然聪明,但是他不会武功,绝对是受制于人的。梁祁原来武功深不可测,而现在,他是武功尽失。这么样的两个人一起过去,赵邢端哪里能放心。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,还不如直接派兵围了赵伯逍那些人。反正证据就在里面,让人进去直接抢就是了。只是这么一来,恐怕赵伯逍会狗急跳墙,毁掉账本。而且他们有冯北司做人质,冯北司或许也有危险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赵邢端都丝毫不担心。

    楚钰秧突然拉了拉赵邢端的袖子,说:“我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办法?”

    赵邢端和梁祁几乎是同时问道。

    楚钰秧眨眨眼睛,羞涩的说:“还没想到。”

    赵邢端一口气差点给他噎死。

    冯北司觉得头很晕,身体不受控制,昏昏沉沉的,耳边有说话的声音,可是他根本睁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冯北司躺在一张床上,屋里并没有人。

    很快的房门吱呀一声,有人走了进来。进来的人一身奢华的长袍,就是赵伯逍了。

    赵伯逍一个人走进来,然后赶紧把门关上,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冯北司,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冯北司眉头紧皱,虽然还没醒过来,不过显得很不踏实。

    赵伯逍早就听说有冯北司这么个人物,不过从来没见过,这一瞧,顿时被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,怪不得是梁祁的心头肉,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好看。

    赵伯逍心中蠢/蠢/欲/动,伸手去摸冯北司的脸。冯北司还在昏迷之中,根本没有感觉,所以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
    赵伯逍摸着冯北司白/皙的皮肤,简直爱不释手,忍不住吞了吞口水,就开始着急忙慌的去解冯北司的领子。

    领子解开,露出了冯北司弧度完美的颈子,还有精致的锁骨。赵伯逍向来好色,他对谢安易是垂涎已久,不过并没有碰到人,早就觉得非常不甘心了。如今见到冯北司,觉得和谢安易简直不分伯仲,顿时就色心大起。

    赵伯逍赶紧继续解开冯北司的腰带,想将冯北司的衣服全都脱掉。

    “嘭”的一声,房门又被推开了,进来的是一个美艳的女人。

    赵伯逍一回头,脸就黑了。那进来的女人就是嫦月了。

    嫦月一瞧床上的冯北司衣/衫/不/整的模样,顿时就恼了,走过来一把拉住赵伯逍的手,说:“世子!你怎么这么糊涂!”

    赵伯逍听她口气很冲,也非常不悦,甩开她的手,说:“我想要个人,难道还要跟你请示不成了?”

    嫦月说道:“你想要哪个美人都不是问题,冯北司就是不行的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行了?梁祁能操/他,我就不行了?”赵伯逍大声的说。

    嫦月说道:“我们现在要逼梁祁就范,冯北司可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筹码!到时候梁祁要是知道你碰了他的心头肉,恐怕依照梁祁的性格,是要发疯的,我们谁也讨不了好处。现在赵邢端已经把你看得这么严了,你还想要给自己树敌?”

    赵伯逍听她说了一大通,心中非常不快,虽然嫦月说的都是道理,但是赵伯逍也不高兴。他被一个女人数落了,脸面上觉得不光彩,而且那冯北司的样貌实在是和他的口味。

    赵伯逍阴沉着脸盯着冯北司看了一会儿,然后气哼哼的甩袖子就走了。

    嫦月狠狠瞪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冯北司,也跟着出了门。

    门口有两个人守着,看到世子不悦的离开,心里有点打鼓。

    嫦月出来之后,说道:“世子再过来,你们要拦着他,不要让他进去,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两个人都犹豫了,他们哪里敢拦着世子。

    嫦月说罢了就走了。

    冯北司就这么迷迷瞪瞪的,他的意识很模糊,想让自己醒过来,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北司北司?”

    冯北司听到有人叫他,是梁祁的声音,他努力的睁开眼睛,眼前模模糊糊的,果然就看到梁祁模糊的轮廓。

    “梁……”冯北司声音有些不确定,等过了一会儿,终于清醒了不少。

    梁祁松了口气,轻轻的搂住他,在他头发上吻了吻,说: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
    冯北司说:“我有点头晕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,一会儿就会好了。”梁祁说。

    冯北司点了点头,觉得眼前的东西还在慢慢的转着,忽然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人,站在不远的地方,跟他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“楚大人?”冯北司一愣,说:“楚大人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楚钰秧笑眯眯说:“我来英雄救美的。”

    冯北司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“好了,梁大人,冯北司可是一根头发也没有少的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,冯北司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抬头看去,才发现这间房间并不是他和梁祁住的地方,是个陌生的地方。那个女人也很陌生,长得妖/娆美艳,不知道是谁。

    女人说道:“梁大人,您可以带着冯北司先离开了,等时机成熟的时候,我会主动联系梁大人的。”

    冯北司皱眉,说:“她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梁祁并没有回答,只是伸手将冯北司打横抱了起来,然后就往门外走。

    冯北司愣了一下,看向站在一边的楚钰秧,说:“楚大人,你……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你们先走吧。”

    嫦月看着楚钰秧完全不惧怕的模样,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,冲着门外喝道:“来人,把这个贱/人,给我绑起来。”

    冯北司被梁祁抱到了门口,就听到那女人骄横的话,睁大眼睛,拉住梁祁的袖子,说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梁祁摇了摇头,然后继续抱着他往外走,说:“北司,你要是累了,先闭眼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梁祁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冯北司继续追问道。

    只是梁祁不肯说,房门还嘭的就关上了,冯北司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
    冯北司刚醒过来,觉得浑身都软,一点力气也没有,他想挣扎出梁祁的怀抱,但是完全是徒劳。

    两个人出了院落,梁祁就抱着他拐了个弯,再走的远了,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是赵邢端,脸色相当难看。

    冯北司看到赵邢端一愣。

    赵邢端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。

    梁祁倒是不怕他,说:“放心。”

    赵邢端说:“冯北司被抓的时候,你也是这么想的?”

    梁祁一愣。

    冯北司听到赵邢端的话,更觉得有问题了,说:“那些到底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赵邢端没有回答,只是一言不发的站着。

    冯北司一头雾水,梁祁也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们站了有几盏茶的功夫,赵邢端开始不耐烦了,他脸上都是怒容,手指关节也在嘎登嘎登的响着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,赵邢端要等的人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严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,他是单独赶过来的。赵邢端让他暗中调兵,严峥将兵力都布置好了,这才赶过来,废了不少时间。

    赵邢端一见,说道:“把这里围起来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老老实实的让嫦月绑了。那些人把他绑了起来,然后就给他搜身,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拿走了。

    那些人把从楚钰秧身上搜到的东西拿给嫦月。

    嫦月看了一眼,有一块玉佩,是赵邢端给他买的那块定情信物,还有一个信封,信封上面没有写字,不过封上了,还没有拆开。

    楚钰秧脸上笑眯眯的模样,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样子。

    嫦月瞧着他,不屑的笑了,说:“你被朋友出卖了,还这么高兴?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我和梁祁不算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嫦月点了点头,说:“说的也是,梁大人怎么可能跟你这样下/贱的人做朋友。”

    嫦月将信封拿了起来,狐疑的看了一眼,然后撕拉一声拆开了,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来,只是展开一看,上面什么都没有写,一个字也没有,是空白的。

    嫦月“啪”的一声,把空白的信拍在了桌子上,说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楚钰秧眨眨眼,说:“可能是垃/圾吧。”

    嫦月怒了,说:“一个阶下囚,你也敢跟我嬉皮笑脸。你以为赵邢端宝贝你,别人就都宝贝你不成?我告诉你,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,你落在我的手里,根本讨不到一点好处!”

    楚钰秧认真的说:“我只要我家端儿宝贝我就行了,别人再喜欢我,我会吃不消的。我是专一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嫦月气道:“你诚心想要激怒我,是不是?”

    楚钰秧点头,说:“人的感情就是很奇妙,有没有?虽然你知道我是诚心想要激怒你的,但是你现在还是很生气。你是个聪明的人,但是愤怒和冲动都会有损智商。”

    嫦月的呼吸起伏的更快了,她的确在努力克制着,但是这种愤怒是她如何压制也压制不下去的。

    她嫉妒楚钰秧,她恨楚钰秧,她觉得楚钰秧抢走了自己的一切。她本来应该是皇上的妃子的,应该荣宠一身的。她熬了那么久,才从宫女变成了端王爷的侍妾,只差一步就又要高升了。

    然而,她一下子又变回了宫女。如果一直身在尘泥之中,或许一辈子都不觉得如何,但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种痛苦,让嫦月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。

    她嫁给一个有钱的富商,虽然富商对她很好,但是一个富商和皇上怎么能相提并论?

    嫦月觉得,这是远远不够的。

    嫦月说:“你现在很得意?我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去。”

    嫦月说罢了就对身边的人说道:“去把世子叫来,我要送给世子一份大礼。”

    那人立刻就去了,赵伯逍正是心情不好的事情,听说梁祁已经把冯北司带走了,气得他脸都青了,最终也没能碰到人。

    赵伯逍不情不愿的就来了,进了屋就看到楚钰秧被五花大绑的样子。

    楚钰秧的样貌是绝对不及冯北司的,没有冯北司那么精致好看,不过也说的上是眉清目秀了,再加上看起来年纪比较小,尤其那双眼睛非常灵动闪亮,让人瞧了也的确比较心动。

    赵伯逍说: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嫦月立刻走过去,说道:“世子,你还看不出来吗?这是鼎鼎大名的大理寺卿,楚大人呢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自然是知道楚钰秧的大名的,不过他是偷偷入京的,根本没见过楚钰秧本人,如今一见,竟然有点不敢相信,不是传说楚钰秧非常厉害,怎么却是这么副清秀模样?

    嫦月说道:“世子,这楚钰秧可是赵邢端的心尖肉,要不然你看他年纪轻轻的,怎么可能就当了大理寺卿,被皇上这么宠信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一听,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,上下来回打量起楚钰秧来,原来是以色侍人,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大官。赵伯逍听说的时候,还以为楚钰秧是有什么真本事。

    嫦月笑着说:“世子,能让赵邢端满意的人,你难道不想试一试吗?虽然模样不及那冯北司,但是床上的功夫,肯定比冯北司要好的多了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看着楚钰秧的目光越发的炙热了起来,似乎要把楚钰秧生吞活剥了一样。

    嫦月继续添油加醋说:“反正赵邢端这江山马上就是世子的了,世子不妨先占了他的人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笑了,说:“还是你想的周到啊。”

    嫦月说:“妾身可是一心一意为了世子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,”赵伯逍挥手,说:“你带着人先出去罢。”

    嫦月立刻答应了,带着人就出去了,还给赵伯逍关好门。

    房门关好,就听到外面“咚”的一声。

    赵伯逍吓了一跳,说: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不过外面没有人回答,也不知道是不是嫦月带人走的太快了,已经听不到了。

    赵伯逍也没多想,他现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钰秧,都快要拔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楚钰秧也打量着他,仔细的瞧了一遍,觉得这个赵伯逍,简直比他家端儿差远了。

    楚钰秧瞧赵伯逍走过来,说道:“做个世子不是挺好的,为什么想要当皇帝呢?”

    赵伯逍乐了,说:“世子怎么能和皇上比?这是傻/子都知道的道理。做了皇帝就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,而且所有的美人都是属于我的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眨眨眼。

    赵伯逍又说:“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?你爬上赵邢端的床,难道不是因为赵邢端是皇上?”

    楚钰秧认真的摇头,说:“当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不屑的笑,觉得楚钰秧肯定在撒谎,假装清高。

    楚钰秧就继续说:“因为他最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一愣,似乎被楚钰秧给弄傻了,没想到楚钰秧会突然说了这么一个原因。简直比他刚才说的原因更肤浅可笑。

    赵伯逍愣完之后就大笑了起来,说:“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就将楚钰秧抱了起来,然后转身放到了床上,说:“让我看看你的身子,是不是像你的嘴一样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赶紧说:“我还没说完话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说:“留着点力气,一会儿让你叫个够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扑过来,就要往楚钰秧的脸上亲,楚钰秧赶紧侧头躲开。赵伯逍没亲着他,却闻到楚钰秧颈侧有一股淡淡的香气,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,不过很好闻。

    赵伯逍贪婪的用力吸了两口气,说:“小/美人,你身上这么真香,真是会勾人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现在有点想张嘴咬他,忽然说:“赵邢端知道我不见了,很快就会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这么一说,赵伯逍愣了一下,然后说道:“你想吓唬我?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心里有点打鼓,说:“你分明就是想要吓唬吓唬我,好找机会脱身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赵邢端知道你手中有一个账本,就要准备来抓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赵伯逍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,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。

    楚钰秧转头瞧他,发现他下意识的摸了胸口,估计那账本赵伯逍随身带着。

    赵伯逍说:“你怎么知道账本的事情?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是梁祁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梁祁?”赵伯逍很的恨得牙根痒痒,说道:“我就说嫦月那个贱/人的办法不管用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骂了一通,忽然盯着楚钰秧说道:“你想骗我?是不是?”

    楚钰秧无辜的眨眨眼睛,说:“我没有啊。赵邢端马上就要来了,你不如毁了账本,然后赶紧跑路吧,说不定这样还能留一条小命呢。”

    “呸!”赵伯逍怒道:“你以为吓唬吓唬我,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是不是?赵邢端要是知道了,怎么可能让梁祁把你送到这里来?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的都是实话,不过赵伯逍完全不相信。其实楚钰秧也算准了赵伯逍不会相信,他才敢这么说的。

    他现在要做的,就只是拖延时间而已。只要赵伯逍不把账本毁掉,楚钰秧其他的都不用做,拖住赵伯逍,等着赵邢端把足够的兵力调过来,然后把赵伯逍给扣起来就是了。

    楚钰秧又换了话题,说:“你有没有觉得头晕?”

    赵伯逍又一愣。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因为我给你下了毒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说道:“一派胡言!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这个你真的要信我。你刚才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吗?”

    赵伯逍顿时想了起来,然后立刻捂住了口鼻,退到一边去,远离楚钰秧,喊道:“来人!快来人!”

    楚钰秧竖着耳朵听了听,赵伯逍叫了半天,并没有人进来,这一下他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你必须再叫的大一点声音,因为门口的那几个人可能都昏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!”赵伯逍立刻跑到门边,然后快速的打开门,就看到果然门口昏掉了几个人,而且嫦月也昏倒在地。

    刚才他听到咚的一声,其实就是那几个人走出去之后,突然昏倒了,磕在地上的。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本来我是不应该告诉你的,不过你陪我玩了这么长时间,我还是决定跟你说说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怀里藏了一封书信,打开之后是白纸,其实的确没有字,只是白纸上抹了一点药粉而已。

    嫦月没有多想,就把信封打开了,而且还把纸张抖开,药粉一下子就被他们给吸了进去。

    赵伯逍顿时瞪大眼睛,狠狠的盯着楚钰秧,说:“好啊,你敢算计我?”

    赵伯逍和嫦月,还以为绑来了楚钰秧,就能要挟赵邢端了,没想到竟然绑来了一个大/麻烦。

    赵伯逍被气得要死,竟然从腰间摘下一把比手掌大一些的匕/首来。

    楚钰秧一瞧他有利器,不等他冲过来,立刻大喊:“别过来!”

    赵伯逍嘿嘿冷笑,他想跟楚钰秧说,现在知道怕了已经晚了!

    但是他话没说出口,楚钰秧却已经说道:“我怕我伤害你啊。”

    赵伯逍已经被气昏了头,完全忘了刚才香味儿的事情。他呼吸变得极快,恶狠狠拿着匕/首就走了过去,说道:“我看你这张嘴巴能有多能说!”

    不过赵伯逍说完这句话,忽然就倒了下去,他手里的匕/首被松开了,嗖的自/由落体。

    楚钰秧吓了一跳,他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,赶紧猛的往旁边一滚,躲开自/由落体的匕/首。不过他滚得比较艰难,匕/首一下子就插在了他旁边,他的耳/垂被划破了,哗啦啦的,估计流/血了。

    楚钰秧松了口气,总比直接插在脸上的好。别人五孔流/血,他就要六孔流/血了。

    严峥的兵力一到,赵邢端不敢耽误片刻,立刻让人包围整个宅子,然后自己就先冲了进去。

    外面的人发现有人闯进来,立刻就去阻拦,不过他们根本不是赵邢端的对手。赵邢端也不跟他们纠缠,那些人追不上,已经不见了赵邢端的踪影。

    赵邢端不知道楚钰秧在哪里,挨个将房门踹开。

    一路跑到后院的时候,忽然就看到一堆倒在地上的人,他立刻跑了过去,冲进房间,就看到楚钰秧躺在床上,捆的跟个粽子一样。

    楚钰秧听到脚步声,立刻抬头去瞧,看到是赵邢端,松了口气,说:“端儿,快来,我的手都麻了,快给我松绑。”

    赵邢端看到楚钰秧没事,赶紧跑过来,一把将楚钰秧身上的绳子拉断,说:“你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没事没事,小意思。”楚钰秧说:“他们都被我弄晕了。”

    赵邢端一脚将昏迷在床边的赵伯逍踢开,紧紧抱住楚钰秧,说:“担心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楚钰秧抽了口冷气。

    赵邢端焦急的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没事没事,就是耳/垂被匕/首刮破了。”

    赵邢端侧头,就看到楚钰秧耳朵上有一道血口子,不过不严重。他低下头,就轻轻含/住楚钰秧的耳/垂,细细的吮/吸起来。

    楚钰秧哼了一声,身体一抖,赶紧去推赵邢端说:“端儿!我身上涂了药的,你亲我也昏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赵邢端说:“已经亲过了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无奈,他来的时候在自己身上涂了一点药粉,闻一闻就能让人昏迷很长时间。楚钰秧是含了一颗解药在舌头根下面,所以这种香味对他没有作用。

    赵邢端捏住他的下巴,然后含/住了他的嘴唇,舌头伸进楚钰秧的口腔里,来回缠绕着楚钰秧的舌头,舌尖一卷,就将楚钰秧舌根地下那颗药卷走了。

    楚钰秧立刻抗议,说:“你拿走了,我怎么办?”

    赵邢端说:“我在这里,你可以闭眼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说:“对了,账本在赵伯逍的怀里,你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赵邢端弯腰在赵伯逍身上摸了摸,就拿出一个很薄很薄的账本。可是一打开,赵邢端眼神就不太对。

    楚钰秧立刻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空白的。”赵邢端说。

    “啊?!”楚钰秧顿时就跳了起来,说:“怎么会是空白的。”

    楚钰秧从床上跳下来,然后跑到外面去,在昏迷的嫦月身上摸来摸去,说:“嫦月身上也没有。这是怎么回事?他们把账本放在哪里了?”

    刚才赵伯逍下意识的摸/胸口,总不能是因为一个空白的账本吧?楚钰秧觉得奇怪,难道账本被掉包了,而赵伯逍本人都不知道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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