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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听不出来了么？”说着苦笑了一声，“不过也是，我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和你联系了。”
沈且意这才反应过来这道熟悉的声音属于谁，只是还是有些不太确定。
“白景衍，是你么？”
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了些，似乎很是激动：“沈且意，是我。”
白景衍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，听起来像是感冒了，可电话那头又有明显的风声。
沈且意忍不住问道：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“我在天台上。”白景衍轻笑了几声，“别多想，这回我可没有想不开，我正和几个朋友在烧烤喝酒。”
说完似乎是怕沈且意不放心，把手机转了个方向，不远处几人的谈笑声顺着手机听筒传进了沈且意的耳朵里，沈且意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。
白景衍今天是被几个朋友硬拉过来的，对于朋友的活动他提不起半分兴趣，索性找了个小角落窝了起来。
他抬头望了眼阴郁的天空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一个人，她那边这会儿应该已经是晚上了吧。就在白景衍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，手里已经拨通了沈且意的电话。
沈且意走后他换了手机换了号码，把过去的一切通通都扔掉，他天真地认为这样就可以把和沈且意的回忆也一并扔掉。
直到手下不自觉地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，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愚蠢。
白景衍背靠着栏杆，仰头看着天空，忽然问道：“沈且意，你那边的天空有星星么？”
沈且意本来也有些走累了，听他这么问，索性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，静静地仰望着星空。
“有星星，但是并不多。”沈且意伸出手指一颗颗地点着，随口问道，“要拍下来给你看看么？”
对比于之前的几次谈话，沈且意的话明显多了不少。然而白景衍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，担忧地问道：“且意，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？”
“有么？”沈且意把脱下的鞋子重又穿在脚上，故作轻松道，“可能是因为写了会儿论文有点累了吧。”
沈且意说了个小谎，故意没提起宴会一事。虽然凭白景衍对她的理解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这番说辞。
然而今天的白景衍却难得没有追问，而是突然朝沈且意问道：“难道你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会给你打这通电话么？”
沈且意起身继续走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，听白景衍这么问便摇了摇头，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，这才说道：“好奇，但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如果不想说的话问了也不会有结果，还不如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主动和我解释。”
“你总是这么……”白景衍停顿了几秒，似乎是在斟酌用词，几秒后他的声音复又响起，“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，善解人意到让我觉得你对我最近所经历的事情毫无兴趣。”
沈且意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，却还是隐隐觉得电话那头的白景衍有了很大的不同，但至于究竟是哪里有了变化，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