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、活着的莲野爱丽丝是有害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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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章有点少，但是待会还会有一章，这两章加起来算今天的一更。3K2的字数呢。

    ——正文——

    17、活着的莲野爱丽丝是有害的

    “明知道这样你还将自己的生命分给那只猫？不过好在这事情被我知道了，以我的能力将你被分出去的一半寿命转移回你的身上并非什么难事，最多不过有少许的痛苦罢了。放心，我会给你那只猫留几年寿命——作为一只宠物猫所应有的寿命。”

    仅管语气并不讨人喜欢，但是，硝子正是世俗所称的善人吧。所以，爱丽丝下定了决心，决定说出自己一族的、自己的秘密。

    归根究底，爱丽丝的本意并非是凭借自己的背景压人。

    “虽然在这极东可能不是那么有名，但我的本家——上杉家曾经是中州有名的家系。我们一族在上古时期，曾与一位‘大巫’订下了契约，在付出了某种代价后，上杉家获得了‘龙子’的血统与力量，仅管这个力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削弱，但近年来，因为‘祸’的原因，又迎来的新的转机——那就是‘返祖’”

    爱丽丝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，硝子也很清楚爱丽丝所想要表达的东西。硝子的脸色随着爱丽丝的话语愈发难看。爱丽丝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，也清楚明白自己说这些意味着什么。但是，她还是咬咬牙，继续说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十年前，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我在和‘祸兽’的战斗中牺牲，我虽然得以幸存，身体却遭到了‘祸’的污染......谦信妈妈帮我净化污染后，仅管外表看不出来，我的身体向着远古时代，产生了不可逆的变化......”

    硝子突然牵起了爱丽丝的手，为其切脉。然后，她察觉到了隐藏在靓丽少女外表下的内部的异常。

    以普通人类女孩而言强大数倍的心脏。过于活跃的脉象。红中带金，接近赤金色的血液。虽然总体结构相似，但骨骼总数却多出了二十八块。

    “......打从一开始我就不用像别的人一样为损耗的寿命而担忧。因为，只要没有外部影响的话，我的寿命是近乎无限的，因为我已经是‘半巫’”

    深呼吸，爱丽丝说出了被列为不祥的，带来灾厄的那个称呼。

    “我是‘亚人’。”

    然后，下一刻，硝子的脸色变了。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，硝子厌恶的拍开了爱丽丝的手。她转过身，从座椅旁的抽屉中取出烟枪，仿佛某种强迫症似的大口吞吐起淡蓝色的烟雾。

    硝子并没有再转过身。她象是在用这种方法催促着爱丽丝赶紧离去。离她越远越好。

    ——不论是邪恶的还是正义的——

    突然地，心中冒出了这句李白小姐曾经告诉自己的话。那时的她是如此的悲伤。明明是那么强大、强的不可理喻的绝对强者，看着爱丽丝的目光中却满是虚弱与无力。

    ——人与人之间总是在相互伤害——

    直到这一刻，十年来一直被谦信细心呵护的少女才真正的，如此直观的认识到鬼剑仙话语中的无奈。

    ——这个世界充满了无意义的纷争——

    爱丽丝咬紧牙关。

    “这个世界充满了无意义的纷争”

    她象是对硝子、又象是对自己、对这个世界诉说。

    “亚人是带来灾祸的存在，这种想法怎么看都是错误的、是不正确的，是毫无道理的！”

    然后，少女象是发泄似的猛地一跺脚，转身大踏步的向着医护系办公室大门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但是，在这个时候，硝子却开口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......无意义的纷争，是李白那个混小子告诉你的吧？他（注：虽然有些没必要，但还是在这里说一下，我并没有打错字，只是爱丽丝对某人的性别产生了误会）的所作所为我没法评论。但是有一点是不会错的，‘亚人’毫无疑问是会带来灾祸、带来不幸的存在——科学不存在的地方愚昧便成了真理。三人成虎。正因为大多数人是这么认为的，所以这就是事实。这就是这个世界‘现在’的法则。

    所以，你最好不要告诉身边的人自己‘亚人’的身份，这只会给他们带来不幸。你以后也别去医护系开设的校内医院了，你的身体没人掩饰的话已检查就会发现问题。有事情的话直接来找我。作为教师，我很强，你所带来的那点厄运我还没放在眼里”

    硝子呼出一口淡蓝色的烟云，右手中烟枪的头部在办公台上轻磕了两下，发出金属碰撞的铮鸣。

    “作为一个医生同时我是教师。只要你还是这天祈学院的一员，在作为一个亚人之前，你就是我的学生。李白那混小子的理论我懒得理会。但教师帮助学生，医生救助病人，是这世间理所当然的真理。”

    爱丽丝停住脚步。莫名其妙的，她觉得自己眼睛有些发酸。就像有沙子跑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......作为教育家，抽烟是不好的吧，硝子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白痴，要叫铃木老师。”

    不合格的教师，最优秀的医生，铃木硝子如此斥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