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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儿被人看见。”
赵兵很想说，看见也不怕。
但他其实还做不到这一点，就算他不怕，也要顾忌赵惜水的名声。
两人一起走出房间，清晨的阳光很温暧，树梢有不知名的秋虫在鸣叫，巷子外面有人在叫卖炊饼，那是胡同口那一家炊饼店老板的声音，那家店已经开了很多年，从上上一辈传到现在，已经和胡同一样的历史悠久。
心情大好。
赵兵和赵惜水相视一笑，然后起去老太爷的房间问安。
可才走了几步，赵兵就在后面叫住赵惜水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
赵惜水笑笑：“没事。”
“可是你走路的姿势都变了。”赵兵有些不好意思。
赵惜水脸色微红，嗔怒的瞪了赵兵一眼，道：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其实她很想骂赵兵几句，若不是后者昨天晚上太疯狂，她也不会变成这样。
可这话，她实在骂不出口，也舍不得骂。
她已经很努力了，可走路的样子，依然有些不对劲。
赵兵有些忐忑。
若是有经验的男女，很容易从中发现什么端倪啊！
老太爷已经醒了多久，他躺在床上，双眼看着天花板，真的很像是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刻的到来，他的神态很安祥，已经把生死看透一般。
转过脑袋，看着赵惜水和赵兵一前一后的走进来，老太爷的眼神有一丝怪异，但很快，他的脸上就有了笑容。
赵兵一直很小心的在观察爷爷的表情，看到那一丝怪异的神情一闪而逝，他有些窘迫。
依老太爷的聪明，一定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吧？
赵兵低着头，开始向老太爷问好。
“好，好，非常好，我很开心。”
老太爷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话。
“爸，你今天怎么了，这么开心？”
赵惜水虽然被人称作是商界女皇，但对某些问题，依然是菜鸟，这一点，与她的年龄和心智很难吻和，显然，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走路姿势，已经把最大的秘密曝露出来。
老太爷当然不能解释，只道：“看到你们关系这么融洽，我很欣慰，小兵难得回燕京，你们要多多亲近。”
赵惜水莫名其妙，却似乎有有些心虚，没敢再说话，给老太爷砌了一碗茶，又扶他坐起来，打开窗户，让房间通通气。
“小兵，昨天爷爷那样做，你会不会恨爷爷？”
老太爷突然转移话题，有些歉意的看着赵兵。
赵兵道：“爷爷你做的决定，我不能反对，也不想反对。”
“说起来，爷爷这件事情，是做得有点过分，明明要死了，却还要再靠这一点来要挟你，我知道你心中不平，当年，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时，我都恨不得杀了他，你知道，爷爷最宠的就是你了，可他毕竟是你的弟弟，咱们赵家还需要他，所以我没有追究，因为事情已经发生，说什么都没有用，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孙子，好在后来你吉人自有天相，居然回来了，我很高兴，但可能是人活得太久了，许多事情，都看得淡了，特别到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，那些所谓的恩怨，便觉得不再重要，你现在不能明白我的意思，但你将来老了，就会理解我的心情了，不管怎么说，这一次，爷爷对不住你了。”
赵兵赶紧道：“爷爷，我真没怪您，我也明白你一片苦心，谁叫他是我的弟弟呢，以前的事情，我不会再追究了，我向你保证。”
“你还要多敲打敲打，你这个弟弟，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啊！”赵老太爷叮嘱道。
赵兵心里暗暗发笑。
昨天才刚刚敲打了呢。
“我会的。”
“不过，如果有一天，他的确犯了不能饶恕的罪行，你就自己看着办吧，人在做，天在看，因果循环，报应不爽，一切都有因有果的。”
赵老太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这句话，不太容易听得懂，却是他有感而发。
……
王若羽每天都会给两位老太爷请安。
早晚各一次。
她不想留下遗憾。
时间很紧，要处理的事情也异常繁锁，但她依然保持着这样的习惯，以便能为两位老人送钟。
尽人事，听天命。
她从不讲孝道，但她却是两家公认的孝女。
燕京第一美人，人品，能力，都无可挑剔，唯一让世人不明白的，还是她的婚礼。
有人觉得她和赵兵很般配，天作之和。
更多的人会觉得她跟着赵兵，便如同鲜花插在了牛粪上。
话让别人人，她管不住别人的嘴，但她一直按自己的意愿而生活着。
她就是如此的固执。
当王若羽出现在后院时，赵惜水和赵兵刚刚从老太爷的房间退出来。
赵惜水在前，赵兵在后。
王若羽停了下来，看着赵惜水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但赵惜水却有些不自在。
她不敢再动，看着王若羽，她的声音都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了。
“你来了？”
王若羽点点头，从赵惜水的身边走过，径直走向老太爷的房间。
她没有看赵兵一眼。
“我有点累了，先回房休息。”
赵惜水的脸色有些苍白，扔下这句话，便回自己房间。
赵兵有些头大。